您现在的位置:首页 > 博客 > 慢生活 > 在路上 > 正文
《24重人格》卡梅伦·韦斯特著全文在线阅读
http://www.360shiyong.com/      2019-8-31 21:22:09      来源:梦想还是要有的      点击:

《24重人格》卡梅伦·韦斯特著全文在线阅读


  我的分身

  精灵:长生不老,没有年龄。这个分身很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中。他的任务是激励我,给我希望,让我鼓起勇气活下去。至今我仍然感觉到他的存在,但即使在我接受心理治疗时,他也很少露面。  
  老鲨:这个分身是原始人,最初根本不会说话,只会一个劲摇头晃脑,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他总是龇着牙,看见东西就咬,不管那是桌子、衣服还是植物。我的众多分身中,有一位曾经替老鲨画过一幅肖像,把他描绘成一种没有四肢的怪物,总是张开血盆大口,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。老鲨后来学会说话,也学会使用双手或刀叉进食。他不常露面,但第回出现都会带来一些点心,跟其他几位分身共享。  
  戴维:4岁。这个可爱的小男孩,脸上总是带有忧伤的神情。他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分身,但现在不常露面。  
  安娜和特露蒂:4岁大的孪生姐妹。安娜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个性活泼、开朗。她成天咧开嘴巴,笑得好不开心。这个小姑娘还记得她遭受过的虐待,但已经不再感到伤心难过了。她最喜欢吃饼干。她的双胞胎姐妹特露蒂却整天绷着脸儿,闷声不响,独自躲藏在角落里。她永远不会忘记身心遭受过的创伤。每次吃饼干,安娜总是不忘分一半给特露蒂。他为分身核心团体的一个成员,安娜露面的机会最多。  
  莫扎特:6岁。个性沉静,身体瘦弱,呼吸急促。这个小男孩不常露脸。  
  克莱:8岁,常常出现在我的生命中。好长一阵子,他讲话结结巴巴,神情显得很紧张,从不敢正眼看别人一眼。现在情况好多了,讲起话来不再口吃,偶尔也敢正眼看人。克莱脖子上总是绕着一条围巾。不戴着这条围巾,我们是从不出门的。分身们组成的核心团体中,克莱也是一位成员。  
  斯威奇:8岁。他对自己遭受过的虐待一直感到非常愤懑,但他对其中一位凌虐过我们的人,却依旧忠心耿耿,因而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。我的其他分身也变成他的出气筒。好几次,他把我弄得遍体鳞伤。如今,他不再动不动就发狂了,团体中的其他成员也开始接纳他。这阵子,斯威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枚警徽,成天戴在身上四处招摇。他也是核心团体的成员。  
  怀亚特:10岁,非常聪明,常常露面,喜欢在外面走动,跟人们攀谈。这个男孩成天四处游逛,观察周围的事物。他对物体的形状和模式特别感兴趣。怀亚特对文字十分敏感,小小年纪就能够别出心裁,以独特的眼光和方式描绘他看到的事物。他也是核心团体的成员。  
  特蕾西、基特、尼基、小湖、玩具仔和凯西:这些男孩是一伙的,号称“六儿郎”。他们全都出现在早期。那个时候肯尼迪担任美国总统,电视节目中只有棒球转播和连续剧《淘金记》是彩色的。这些男孩渐渐融为一体,浑不可分,然后一齐隐没进入我的心灵深处,不再露脸。  
  尘儿:13岁的女孩,个性温柔,心地善良,常常上街买菜,做饭给大家吃。我们这个群体中年纪还小的成员,都是尘儿在照顾,有时她会朗读儿童故事书给孩子们听。最让她感到失望的是,身为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,她竟然寄生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躯壳中。尘儿也是核心团体的成员。  
  盖尔:最新加入我们这个群体的女孩,直到这本书的写作即将完成时才出现。最初,盖尔很害羞,不爱跟人打交道,但现在跟尘儿很要好,常在一块做家务。尘儿教盖尔烘焙面包。再过一阵子,这两个女孩极可能会融合成一体。盖尔也是核心团体的成员。  
  基思:15岁,沉静,退缩,不常露面。  
  巴特:28岁,个性随和、风趣。他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扮演的角色已经转变:开始时,他总喜欢吓唬大伙儿,强迫他们守密,而今他却以孩子们的保护者自居,常常陪他们玩耍,逗他们开心。每当危机发生,我的生命陷入低潮时,他总会跟佩尔联手,扛起重责大任,领导大伙儿渡过难关。巴特的风趣和幽默帮助我们熬过许多个黑暗的日子。他希望自己变得更成熟、更干练。他总要以半开玩笑的口吻,称我为“大夫”或“呆子”。  
  凯尔:巴特出现没多久,凯尔就跟着露面。两个人年纪相仿。凯尔是巴特的好友兼拍档。哥俩越来越亲近,终于融合成一体,变成了一个人。  
  利夫:30多岁,精力充沛,干劲十足。在我的众多分身中,他代表的是行动、创造力和成就。此人办起事情来铁面无私,不讲情面,对吃喝玩乐这档子事没什么兴趣。以往他总是站在我身后,如影随形,虽然不至于把我当成傀儡摆布,但也不忘时时鞭策我,激励我,驱使我一路往前冲刺,片刻也不让我停歇下来。如今,他跟巴特和佩尔合作,帮我处理日常事务,但步调放慢很多,态度也放松了许多。利夫也是核心团体的一员。  
  老天:30多岁。他很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中,帮助我疏导感情和记忆,以免让我的分身们和我本人心灵负荷过重。群体运作越熟练,成员之间越能互相沟通、共同合作,我们就越不必依赖老天。功成身退,从他不再出现了。  
  浪子:约摸30岁。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性爱工具,乍看就像一条蛇。任何时候,只要有一个女人——不管年纪多大或多小——主动向我表示好感,他就会冒出来。如今,他偶尔还会跟女人调情,但他在我们这个群体中的角色和职务已经有所调整,变成了年纪较小的分身们的监护人。目前,只有在我接受精神治疗时,他才会露脸,但出现的次数并不多。  
  佩尔:温柔、慈悲的精灵。身为诗人和艺术家的佩尔,帮助我跟大自然的平衡力量保持紧密联系,达到和谐状态,他给我带来心灵的宁静和解脱。他把我们揽入怀中,保护我们,他是我们这个群体每一个成员心目中的父亲。  
  
  序曲

  从楼上卧室窗口,透过白茫茫一片浓雾眺望出去,我看见一团朦胧的影子伫立在一盏街灯下。眯起眼睛,仔细一瞧,我依稀看出那是一个人的身影。我迈出一步,倾身向前,双手扶住窗台,把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。这个人到底是谁呀?  
  他是个身材纤瘦的黑发男子,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运动衫和牛仔裤。他好像在忙着做什么事情。我看不清楚。我使劲揉揉眼睛,又把脸庞平贴在玻璃窗上,定睛一看。街灯下竟然摆着一个白色盥洗台。黑发男子面对盥洗台后面的那面镜子,左手仿佛握着一把尖刀。他到底在干什么呀?   
  接着,我看到他的右臂沾满鲜血。滴滴答答,鲜血不断地从他手指尖掉落到盆子中。他抬起头来望望镜子,然后双低下头去瞧瞧自己的胳臂。我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,只见他的臂膀裂开一道长达5英寸的伤口,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。豆大的血滴,一滴接一滴,从他手里握着的那么短刀尖端滴落下来。他举起刀子,又在臂膀上划一刀。鲜血倏地冒出,沿着胳臂流淌下来,迸迸溅溅滴落到盥洗盆中。  
  突然,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攫住了我。刹那间,我只觉得一个无声的真空吸住了我,黏答答地把我从窗口引出来,送到大街对面。这会儿,我就站在那个臂膀上沾满鲜血的男子的身后,看见他倾身向前,面对着盥洗台。他抬起头来望望镜子,一眼看见了我。就像一只装满黏稠液体的气球,我的身体渐渐膨胀,塞满他的身躯。我钻进了这个人的身体。低头一瞧,我看到了那只握着血淋淋刀子的左手,接着又看见胳臂上汩汩渗流出鲜血的伤口。两只眼睛凝望着镜子。我忽然领悟到,镜中那张凝视着我的脸孔是我自己的脸孔,握住刀子的手和流淌着鲜血的胳臂也都是我的。哦,我的天!灯光越来越强烈,刺痛了我的眼睛。我那张脸庞登时涨红起来。这会儿,仿佛有一只昆虫爬上我的颈背,钻进我的右耳朵,嗲声嗲气地对我说:  
  “欢——迎——光——临。”  
  哦,拜托,别再耍这一招了!到底是谁割伤了我?谁呀?是谁干的好事?  
  不晓得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:“是斯威奇干的。”  
  我抬起头来,瞧了瞧镜子里那双不属于我的眼睛。斯威奇割伤我的身体,肯定是这家伙干的。  
  我看见我的左手把刀子放在盥洗台边缘。这时,我忽然感到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哀伤,宛如一颗润湿的气泡,渗入我的眼睛,化成一滴泪水,渐渐膨胀,终于从我左脸颊流淌下来。斯威奇年纪那么轻,身心却遭受过那么大的伤害!  
  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猛然惊醒过来:我必须把现场清理干净。我打开水龙头,让冰冷的自来水把盥洗盆里的一摊鲜血冲刷掉,然后拿起一叠卫生纸,把右胳臂内侧伤口的血渍吸干净。刀痕很深,暴露出脂肪和肌肉,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痛,只感到胳臂上有一种轻微的刺痛的感觉,仿佛被蜜蜂螫了一下似的。我把卫生纸按在伤口上,不停地吸着,直到只有少许鲜血渗出才停下来。然后,我伸出两根手指,使劲拧拧臂膀上的皮肤,以确定我是否应该赶到医院急诊室,把伤口缝合,或干脆用家里的消毒绷带将就包扎一下。我拿掉按在臂膀上的卫生纸,伤口登时迸裂开来。妈的!我得马上把伤口缝合起来。  
  我实在不愿意去医院急诊室。那儿的人早就认识我了。一想到这点,我就猛摇头。这副德性又跑去见他们,多不好意思啊!我得捏造一个连3岁小孩都不相信的谎言,骗他们说,我不小心被刀子或什么的割伤了臂膀。唔……那时我正在厨房更换铺在地板上的油布,没想到一个不小心,被刀子割到了。这样的谎言亏我说得出口。我尽可能说得天花乱坠,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。而他们也都知道,我知道他们知道我在撒谎。

(关注公众号后台回复 书名 看文)


关注NA姐获取更多精彩内容

发表评论(0)
姓名 *
评论内容 *
验证码 *图片看不清?点击重新得到验证码